的境地?
可是,谁教她不肯听他的话呢?
若是她那一日好好在殿里待着,相信他编织出的谎言,便可和他一起搬进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享受万民的膜拜和敬爱。
这样不是很好吗?
季温瑜捏着被他摩挲得油润水滑的碧玉簪——这是她死后,从她鬓间拔下来的。
也是唯一的念想。
回首他这一生,大起大落,险象迭起,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登基之后殚精竭力,爱民如子,又御驾亲征,驱虏平蛮,使四海竞相归服,称得上是一位千古帝王。
若说这轰轰烈烈的几十年有什么遗憾的话,大抵就是她了。
身边的美人长着和谢知真相似的容貌,是他派人在民间寻了许久才找到的。
她将苦药递到他唇边,低声道:“陛下,该进药了。”
季温瑜闭上双目,道:“不喝了,没甚么用。来人,拟旨。”
他拟下一道遗旨,指定了太子人选,那是众位儿子中,唯一继承了他瞳色的孩子。
他使人紧锣密鼓地修建皇陵,将谢知真的棺木搬进陵寝之中,下旨待他死后,和她合葬在一处。
在闹哄哄的哭喊声中,他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再睁开眼时,他惊讶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