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砸了个粉碎。
谢知真花容失色,还不及说话,眼底已隐隐有了泪意。
天香楼……
这么香艳暧昧的名字,不用追问,便能猜出是甚么所在。
果然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枇杷见她神色不对,慌得了不得,斥了双瑞几句,低声在她耳边劝慰:“夫人莫慌,说不得是这其中有甚么误会,抑或爷是被甚么狐朋狗友强拉过去的,他绝不会做对不住您的事。”
青梅心直口快,道:“夫人不必生气,使护卫们将他抓回来,狠狠打一顿,自然老实,再不济咱们亲自去请人,就如同那年一般……”
谢知真惨然一笑,举起剪刀,将尚未完工的夏衫剪了个粉碎。
这衣裳针脚细密,袖子上绣着同色的修竹,赫然是照着谢知方的身量做的。
“今时不同往日,由他去罢。”昔日,她身为长姐,自然拥有管教幼弟的立场。
可这世间,除了悍妇恶妻,哪有不顾众人非议,令夫君颜面扫地的道理呢?
再者,她也有自己的尊严,有不能轻易抛舍的体面。
“那……那咱们就这么忍着?”青梅见她虽勉力维持着镇定,握着剪刀的手却剧烈颤抖,不由气得眼圈发红,“夫人忍得,奴婢却忍不得,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