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谢知方这会儿又悔又怕,心慌意乱,只听到“梵刹寺”几个字,如同教天雷劈中一般,话也不会说了,心也不会跳了。
姐姐去寺庙做甚么?
她这是对他心灰意冷,打算斩断叁千烦恼丝,弃俗出家吗?
僵立片刻,他狠咬舌尖,压下体内乱窜的真气,喝道:“备马!”
无论她有多厌恶他,多不想见到他,先拦下再说!
便是他去晚一步也不打紧,大不了拆山烧庙,他倒要看看,哪个方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收容她做比丘尼!
他这里急匆匆换了干净的衣裳,束好长发,正待出门,又想起件事,招永寿近前道:“你替爷去后院柴房找些物事……”
在永寿惊异的神色中,他如此这般吩咐一番。
却说谢知真近乎一夜未眠,天一亮便强撑着虚软无力的身子登上马车,在知府夫人并同知夫人的陪伴下前往梵刹寺。
谢知方位高权重,两位夫人为着自家夫君的仕途,自然对她无比客气,将她的马车簇拥于中间,时不时使丫鬟送两盒果点、传几句关切的话过来。
虽说仔细沐浴过,弟弟扮做莽汉的那一遭射得太深,她清理不干净,这会儿随着马车的颠簸又渗了些出来,总觉得浑身都渍满了他的味道,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