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氤氲。
这种暗红的血液也不知道是人的，还是野兽的，把地表给浸透了。
一点声音都没有。
而我，就站在这么一片血泊的中间，更是一动不动。
我的头一直低着。
自己的脸倒映在血光里头，麻木，呆滞，就像是一个木头桩子一样，牛头的面孔本来就很呆，现在更像是一个傻子。
这牛头突然咧开嘴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我的脸一直绷着，根本就没有笑。
越笑，就变得越妩媚。
血泊里头，突然有一圈涟漪荡漾起来，牛头的脸荡漾起来，迅速地变小，就变成了一个娇美的红衣女子的面孔，肤白貌美，充满柔情。
就不是刚才被我的黄泥甲马给踹翻，然后烧死的女鬼。
眼珠子里冒着猩红的光。
厉鬼。
先是看着我，然后移开，一直盯着前头的年轻人，透着凶恶，还带着几分贪婪的神色。老头虽然自不量力，但有一点没说错，一个修道人的魂魄对阴物来说可是难得的珍品。
我一动也不动。
虽然脚下依然踩着实地，但是我感觉，这片血泊随时会变成真的，然后我就会陷落进去。
跟老头独处时，我总觉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