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前栽单膝触地。
杀手似乎正起身,却感觉利剑压上肩头,起势被压下半寸,透骨寒,几乎要产生脖颈被割开之错觉。
“你…进步了。”
进步了?进步了,也是被你喻凌路压在脚下!
不愿承认,却只能承认,败于他人之手,受制于他人之剑,是耻辱,也是宣告。虽能忍,但,不代表习惯。
细碎脚步,踩踏碎石声传入受损耳中,微转头却碍于视角,只见一片血红。
“你觉得…战败的滋味怎么样呢?”
“只要我的命还在,就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喻凌路!你等着,你就等着我罢!”
喻凌路似醉非醉,冷目睨去,乍听赤色狂笑不止,胜败已分,败者言论。
一句就足矣,再多便难堪了。
而剧痛在下一刻传入脑中,嘶声痛呼,双膝之下再无感觉,立身不稳,肩头长剑扯开,只是无力支撑。
冷汗淋漓,汗液入眼,无暇顾及蜇刺之感,吃力喘息翻身,眼中迷糊,脑中嗡鸣。耳畔声音萦绕,听不清了,是这样,原来死亡的感觉,是这样。
杀手无神双眼半阖,想思考结局如何,也无心力了。
长钉透骨肉,穿透手掌身躯,但都比不上心中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