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抵住对方肩头,吐出最后一语。
“我...还不能死。”
下界。
一夜雪落天下白,改尽江山旧。
汴京古渡已远,游船行过冰鉴月轮,烟波揉碎万顷星光,两岸林木幽深,闻有覆雪折枝声。
船帘夜掩,烧雪烫酒,清风下筷,掌灯叙话。
只看那书生青衫落拓,侃侃而谈,胸中自有一股郁郁不平之气,由民生及边事,说至激动处,拍案而起,袖中长剑蓦然猛振出鞘,剑风激扫,光华流转,映出眼底愤懑。
“我只恨自己一介书生,不能效汉之班固投笔从戎,空有满腔报国之志,我、我……唉!”
“若是爹娘给我一副好骨骼,我定然去当个捕快,爪尽这城里不尽的恶人!唉…”
那书生显是醉得狠了,踉跄坐倒,打翻酒盏,苦涩止言。
“稚儿啊…”
苍逑道听了书生的话,忍不住低叹一声,并指抵上剑柄向里一推,冰寒剑身重回鞘内,一霎光华内敛。长刀并置剑旁,随船身轻晃偶碰铿锵。
阿玉坐在一边,好奇地看着,嘴里还嚼着麦芽糖,道:“怎,怎么了,唔…”
“无事,心有所感罢了…走吧,去住店。”
只看着,那凛雪的绝景蹈天道,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