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横剑在前,信然独立,淡言终局已至。然与敌双目聚汇时刻,计算晦涌,轻扫另处战局,知尽尾声,神色维稳,已是自有擘画留心。
倏然,但见圣光破空,乍闻梵天极招将出,心思抵定,身化墨迹为锋,白发舒逸,锐器愈利,似欲顷刻取邪祟性命,眼落敌之命门,是匡正端义,是除恶扬门,是风止,是人动,缓声运招,长威疾走,淡乌连袂,一卷墨色遍染过往处,正是——
“风过无迹。”
音未定,只听寒风低吟,鲜血如注。
凉月初泻,银辉欺霜,划开鲜明局势。梵天之血犹溅指端,愈感透骨。结正义之盟,毁清傲之骨,孰是孰非,可堪一句“为何”?
君子之剑,中庸为上,分寸得称,不宜趋极端。如此有负外名倒也无妨,只这番一行,先前对沧溟诸般教诲,却成虚谈。他若尚在,必有拦阻,而自身又何尝不存对己微辞。
然一憾既成,已嫌太多,如今得单锋、寻无端便成唯一所求,顾守这纯善之心,也算予彼时胸中济世宏愿一个交代,又怎可能半途而废。
吾行之,无悔。
“虽你吾并无私仇,但为道海之计,只能请你……”
启声稳言稍顿,凛锋偏转,雪披飘摆,心无动摇。抬臂略一振袖,朱红浸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