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梵伽蓝满天佛光而下,澹穆避无可避,反倒是轻轻松松地看着梵伽蓝,手上法诀一闪,不知道传送走了什么东西。
梵伽蓝也不在意,反正是将死之人了,无论是什么东西,自己都无所谓。
万顷的雷霆之势打在一片的荒芜之上,空旷的荒野唯独留下一声愤怒的怒海,自此一切如烟般消散而去,不留下一丝的痕迹。
万云岩的手上,凭空多出了一卷的卷轴。
“哪怕是死,也不愿用这武学,另我蒙羞吗……吾,会记得……澹穆,你的名字。”
夕照下、风止云息,只闻竹筏过处,流水枯响。
万云岩坐石整息良久,此刻阖目听声,来人已踏上岸边,向此处走来。进而再进,对方终在庆幸自语后回身,目光转而惊诧。
双眸开张正遇他眼底怯懦之色,指尖顺着垂落发丝划过,沉声补完自己名姓。秦钧泰。
惊惧于真相揭露、亦或未料到吾会前来取你性命?逃,又能逃到哪里?坟前的那一躬身,便已注定残缺月下,吾将再度开杀。
万云岩提膝落足,脚步极缓,朝着秦钧泰仓皇奔离的方向迈去。正是归途既无,吾染血何妨。
天光渐隐泼出晦暗,无星子垂眼怜悯,紧逼仍未停下,目光不偏分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