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毕竟初次见面,寒暄之后再无其他话可言。秦无端表面和煦,却深不可测,仿佛揣着满肚子的秘辛不肯透露。
把苏锦送到庭院外,秦无端叮嘱道:“日后行走江湖,切记勿招惹邪魔外道,你根骨奇佳,却不要有恃无恐。遇事多思虑三分,多忍让三分——师兄告诫你的便是这些了,此去经年,后会有期。”
苏锦不搭理,径直问道:“是不是出事了?”
秦无端的表情半分变化也无:“没有,你不要多想。”
分明就在瞒着他。苏锦抵住门框不让秦无端把他往外推:“秦师兄,你真觉得我第一次下山,所以什么都不懂吗?”
秦无端一直挂着的那点客气笑容顿时收敛:“一个人瞒你,是图谋不轨;两个人瞒你,是各有所求。苏师弟,你既已看出不妥,又何必执着?我是不会说的,你就算回到会稽山,也找不到答案。”
他单手抓在苏锦肩上,补了一句“珍重”。终是下了狠劲给他一掌,直直地逼退两三步后,秦无端“砰”地一声紧锁了小院的门。
月落黄昏,临安空无一人的小巷里,孤零零地点着几盏灯笼。苏锦不甘心般上前叩门,却再无应答了,他曾想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破门而入,可身手不定敌得过秦无端——对方分明和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