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低头将一样物事放到唐青崖胸口:“你给我的玉佩,之前没去成‘衣锦绣’,现在物归原主。”
“嗯?”唐青崖睁开眼,这个角度看上去,苏锦正垂眸凝视他,懒散却又专注。
他生了一张就该寻欢作乐的脸,偏偏性格十分不开窍,对七情六欲敬而远之,仿佛一块石头,随时都会堪破世俗丑陋。然而就是这样的人,此时眼中有光流转,唇角轻轻地抿成一条线,实在说不出的好看。
唐青崖索性翻身坐起来,屈起一条腿,抓住吊着玉佩的绳儿,笑道:“我当时跟你说要物归原主了么?”
苏锦自觉本该在和他重逢的那夜就还给他,但私心尚重,见唐青崖一直不曾提起,便揣着不安将它留下了。如今他白日里一席话让苏锦感到心口闷,回头想起了这茬,想既然被当外人,何苦还一厢情愿地留着。
此时唐青崖说出此言,苏锦愣住,半晌憋出几个零碎的字:“……啊?你不要?”
唐青崖托着那玉佩,定定地看了会儿,好似很忍痛割爱似的,一把拽过苏锦的衣领,不由分说将玉佩戴在他脖子上。
冰凉温润的玉垂在灰色布衣上,越是朴素,越衬得它不似凡品。
唐青崖道:“此玉是当日我父母成婚之前,父亲寻来给母亲的定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