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身侧躺了个唐青崖,正不依不饶地抱着他一条胳膊。
前夜种种系数前来,从茗笙楼中扑鼻的熏香到清冽月光下那人辗转的唇,后半刀光剑影仿佛也并未带来任何不快。苏锦不自觉地露出个满足的浅笑,侧身一翻,将头往唐青崖怀中拱了拱,半晌不舒服,改为抱住他,这才彻底地了然。
他的意识渐渐苏醒,记忆并未停留在缱绻之处。
那本剑谱中写道,凌霄九式中的“沧海”是谢凌最先悟出的三式剑招之一,他亦最引以为傲,而到了后来,“沧海”几乎成了凌霄剑的标志,只有谢凌一人能使出十分的威力。这一招不甚凶险,可必须是内力浑厚之人,方能领悟妙处。
苏锦灵光乍现,想起以前看庄白英几度练剑,此时想起,他反复演练的一式可不正是沧海?
前一夜他无意中使出这招,心中开阔,甫一停下时却立刻钝痛,不像任何一次的崩溃前兆,但又契合了一贯带给他的难受,甚至非常体贴的厚积薄发了。
他思来想去,五重心法早已根深蒂固,或许是最近修行的三节凌霄诀作祟。
这念头一经冒出,苏锦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起身将那心法残卷重新参悟。他轻手轻脚地把胳膊从唐青崖双臂当中抽出来,再摸下床,正要去拿行囊,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