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抓去攻玉堂学机关术,颇有天分,给她做过一些好玩的木头小鸟和小兔子之类的,按下机括自己会跳,她高兴得很,还拿给我父亲看……”唐青崖的声音低了些,“我以为她会一直看着我有出息,哪知后来生了重病,我还不能陪在她身边尽孝。她教过我,若是真心所求,切勿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刚才梦里见她,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觉得很没用。”
他突然想起来,道:“你最初遇见我,说你姓杨来着?”
唐青崖一颔首:“我母亲姓杨,她喜欢唤我阿青,所以并没有骗你。”
接着他状似发现在苏锦这么个无父无母的小倒霉面前说家人有点不妥,从善如流地闭了嘴,一心一意地绕指尖那缕黑发。
唐青崖玩苏锦头发玩出了乐趣,索性揪到身前,他这些日子为着起卧方便,很不在意仪容,此时那束在脑后的发丝几乎散了,颇为不雅。
两人的黑发凌乱地缠在一处,唐青崖看着却是笑了。
苏锦好奇道:“你笑什么?”
笑原来我们重逢也已过了将近一年,彼时两厢试探,危机四伏,却莫名其妙地信任了一个陌生人;笑缘分终归天定,兜兜转转还是遇见了你了。
笑是因为……幸运,多少年的孑然一身,孤苦伶仃,终究寻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