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隐痛感阵阵传来。孙叔叫她在房间里不要动,等他上来接她一起下去,她没有听,迟早都要下来走路的,她想早点康复。
那一侧的铝合金椅子很空,陈阮刚坐下去便感到一阵凉瑟瑟,她微微拧起眉心,后背慢慢靠上去,看着来往的人流逐渐出了神。
陈阮的脸色很白,嘴唇也很白,大片干涩白肌上微泛着一点血色,如所有大病初愈的人一样。兴许是方才过于繁重的走动,让她的体力有些透支,汗水从额间淌落下来,她随意拿纸巾擦了下,丢在一边的垃圾桶中。
她轻抚上小腹,慢慢揉搓着,曾经这里也有一个孩子。如果没有发生那件意外,若干个月后,它会在这里出生,也会像这里无数个宝宝一样,晚上会哭、会闹、会笑、会扒着她要奶水喝。
她就如命运里那些被不幸河流冲刷着的人,儿时一失足跌落进去,一路拼了命般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爬上岸去,可等到长大了以后,她终究是抓错了稻草,迷失在河流深处。
有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急匆匆跑近她,年龄很小,看样子只有两叁岁的样子。他生得可爱,像年画里喜庆的小福娃,两腮的小肉有些鼓出来,圆滚滚的,十分讨人欢喜。
陈阮一开始恍惚地以为他是来找她的,可后来才发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