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瞬即逝。
薛白又道:“我记得那个公公叫江卓安,不叫江淮。”
改了名字却没有改姓氏,就是他了。
孟小痴直接跌坐在地上,问道:“那他在宫里是什么地位?”
薛白不需要仔细回想,张口就出了答案,“没什么官职,却是当今皇帝眼前的红人。”
皇帝不重视,丞相不重视,朝中所有人都不重视,一个灭门惨案,何至于无人敢查?若说真的与丞相有关,朝中与丞相不睦的人多的是,怎么就不借机查一下,把丞相拉下马。可是皇帝眼前的红人就不一样了,又是个公公,无家无室,无牵无挂,一旦招上只怕到时候反咬一口,就是死还得拖上一家子。
富贵,权势都没能敌得过一个抛弃一切,一无所有的阉人。
“那你知道郑老爷年轻的时候,谋了江家的宝物,抢了人家的妻子吗?”孟小痴的头不是一般的疼,像是被针扎了似的,满脸痛苦。
薛白听了震惊不已,从前只知道郑家有点乱,但没想到郑老爷竟然还做过这种事,他点头又摇头,似是觉得有所不妥,“长辈之事不好议论的。”
“如果我没猜错般若经本就是江家的东西。”涅斋从只言片语里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