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四,三百。”老板娘把拿钥匙往桌子上一拍,又冲我挑了挑眉。
我心里头有些膈应,语气也有些不悦,“我只住宿。”
“住宿也是三百。”老板娘笑的暧昧,而后又蹲下身子,在自己柜台里头翻了一下,“不过可以送你个这个。”
我瞧去,他拿出来的是一医药箱。
沉默小会儿,我掏了钱,拿着钥匙和药箱便去了四零四。
这贫民区的小旅馆跟别的地儿也不一样,水泥抹的地面儿,直通公共厕所,厕所里头的污水灌了出来,地上湿漉漉一片,两边儿墙上的墙皮也开始脱落。
路过旁边儿的房间,里头那暧昧的叫声大的很,整体都是脏乱不堪。
心里头烦躁,这步子也便愈发的快了,匆匆进了房间,将外头的一切都隔绝。
一进去,我直奔大床,窝上去之后,便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红花油抹了全身,折腾了好一阵儿,我便直接躺下了,扯了个被角儿盖了自个儿身上,小迷糊了起来。
“叮!叮!”不多久,耳边又传来敲击物品的声音,清脆的很,尖锐的很。
我这正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呢,猛的来这么一动静儿,精神瞬间蹦了,吓得我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身上也冒了一阵儿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