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般短暂。
于是滕当渊的世界,在经历短暂的嬉笑喧闹后,又变成了黑暗无边的寂静荒野。
他不该遇见盛鸣瑶,可若真要让滕当渊亲口将这话说出,他……
舍不得。
舍不得啊。
滕当渊独自站在混沌破碎的梦境中,忽而大笑,笑意凉薄又讽刺。
如果这世界从未饶恕他,为什么会出现盛鸣瑶?如果这世界终于决定宽恕他,又为什么偏偏要让盛鸣瑶死于自己的剑下?!
……
……
滕当渊睁开眼,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就是一脸正气的掌门,和慈眉善目的师父冲和子。
他下意识往对面看去,只看到了一团光晕四散,滕当渊对掌门和师父的呼喊充耳不闻,踉踉跄跄地下床,伸出手冲那团光晕抓取——
什么也没有。
正如盛鸣瑶一样,消散得了无痕迹,什么都不曾给他留下。
“渊儿?”冲和子试探地说道,“你身体如何?”
“师侄刚醒。”横眉冷目的掌门缓和了脸色,“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滕当渊强行稳住心神,嗓音干涩:“不曾。”
不等旁人说话,滕当渊慢慢地坐回了自己的石床之上,低头掩去了眼中情绪翻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