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死,去做了也是死。倒不如雨天拼一场,死也要死得痛痛快快,明明白白才好!”
……
……
任修浑浑噩噩地捏着信笺走出了观天苑,此时已经到了午后,阳光分外刺眼,任修却像是一无所知地抬起了头.他望着太阳,被刺激得泛起了眼泪,可与此同时,胸中的郁气却一扫而尽。
[推翻它。]
多么狂妄的一句话!
可偏偏是这看似不着调的一句话,点燃了任修心中许久不敢触碰的火焰。
他修习乃是君子剑,最是要端方自持,才能立住本心。往日里,任修从来不敢去想这般狂妄的事,然而今日听那人一语,任修仿佛瞬间打通了经脉一般畅快。
他修得是君子剑。
君子所求为何?青史留名?立碑传世?还是著书立传为后人敬仰?
皆非如此。
所谓君子者,自当敢为天下先。
任修缓缓眨了眼,抬手用手背胡乱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恍然间想起了什么,赶紧摊开了掌心。
右手掌心上赫然是一张折叠着的信笺,这信笺失去了观天苑中特殊的保护,如今沾上一丝任修掌心中的汗渍,皱皱巴巴得和一张普通的白纸没什么区别。
任修怀着激动的心情,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