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站立的姿势,却也不得不将身靠在桌案上借力支撑。
那老人的状况则要差上许多,她已经躺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口中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灯火映衬下的双眼却渐渐变得清醒起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消耗了太多体力,所以连声音都有些发虚,好在夜很静,足够屋子里的人听清。
顾云听目色仍旧淡淡的,可眼底却潜藏着无尽情绪。
“我姓顾。”
“顾?”老人愣了一下。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挑眉,问,“老身记得,当年朝廷里姓顾的就只有一家。如今却不清楚了,不过你能出现在这里,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孩子。你说的这个顾家——是长平伯的那个‘顾’?”
长平伯是世袭的爵位,三四十年以前,长平伯自然也一样是姓顾。
“是。”顾云听一点头,道,“不过我母亲的姓氏,您应该会更感兴趣一些。”
“哦?”
“她姓裴。”
“裴?……”老人一怔,有些不解,“哪个裴?老身所知道的人里,可没有姓裴的。”
“外祖生父姓楚,养父姓陈,后来不愿置身于名利纷扰中,故而隐姓埋名,自称姓裴。”
“楚、陈……!”老人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