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陵悦憋着一股气直到宴会结束,自由只在她手里遛了一圈就消失无踪。
出了宫,她便加快速度,一改宫内的柔顺,越过打算扶她的府兵,愤愤一脚踏上马车,吓得府兵面面相觑,战战兢兢地为后来的王爷置好脚蹬后撩开车帘。
两人中间似隔了一条马路。
乾陵悦毕竟只是个现代社会无忧无虑长大的沙雕小白,心里藏不住事,没走一会儿便没好气地嘲讽,“想不到王爷竟是言而无信之人。”
项天礼眼神微闪,自然不愿意承认,信口胡诌,“你是先王指给本王的妻子,又是已故丞相的独女,本王若是休了你,叫同朝大臣如何议论本王?”
乾陵悦闻言扭头瞪着他,“那你说什么赐休书?”
“本王只是为了确认你的确改变。”项天礼说瞎话不打草稿,目不斜视,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更何况,你对本王和榕榕的伤害,岂是一枚解药就能抵平的?”
他的话总觉得哪里有漏洞,乾陵悦蹙着眉盯着他,半晌后泄气地转头,拿后脑勺对着他。
她是不够聪明,但不是傻子。
项天礼改变主意,绝非那些理由。
回想这个家宴,唯一可能改变结果的只有她和项天义的交流,难道他是为了阻止自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