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地在外等了半个时辰左右,木门重新打开,原本端庄清雅的夫人此刻满脸倦色,眼底透着些心灰意冷。
“母亲?”乾陵悦担心地叫了一声,这样的表情她在医院见过不少,大多出于无能为力的绝望。
她并不清楚里间发生的事情,不好妄自揣测,只能宽慰着,“我等下去看看祖父的情况,应该还可以陪您三五年。”
夫人未接话,只牵着她的手缓缓坐下,眼神游移闪烁,似有难言之隐。
“您可是有事要叮嘱?”在现代,乾陵悦也是察言观色的人,长辈无一不被她哄得服服帖帖。
更何况夫人纵然嘴上不说,却没有刻意隐藏表情。
显然想表明实情,又碍于什么理由。
“这……”夫人张张嘴,拿不准该不该说。
往日大事决断她绝不会含糊,可今日情形却又有些不同。
“您想说的时候再找我就好。”乾陵悦善解人意地不再追问,转而想到祖父的病情,便叫来婢女照看夫人情绪,“我去看看祖父,您先休息。”
“嗯。”
卧床一年的祖父面颊瘦削,骨瘦如柴,眼窝深陷,眼里混沌昏黄,见她进门,颤巍巍地举起手,还未离开床榻半寸又无力耷拉下去。
乾陵悦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