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不发地往回走,侍卫诚惶诚恐地跟在她身后。
流火居内时刻关注乾陵悦状态的绿竹从屋内悄悄看了眼闷头走进里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披上外衣,揣着她给的名单往外赶。
半个时辰后,夜色更深一重,项畏推开门,“王爷,该就寝了。”
“好。”他合上最后一份奏折,揉揉酸痛的眉眼,将羹汤碗往前推了推,“洗了。”
“是。”他听话上前拿了,从袖子里不小心掉出一张纸。
项天礼扫了下,不知是不是有特殊的感应,一眼就看到众多药品名里有味药的名字格外惹眼。
“这是谁的?”他视线没忍住再三扫过去,佯作漫不经意地问。
“王妃托属下再抄一份。”项畏垂眼,尽量不与他对视。
项天礼眼中含笑,“你和绿竹有婚事打算随时告诉本王。”
“王爷。”项畏有些不好意思。
“收好吧。”他将单子递还。
等项畏离开,想到方才药单上“安王爷”三个字,他眼神又是一闪,大概原本是安神药。
那她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写了“安王爷”呢?
他向后靠在靠背上,思绪更加杂乱。
次日清晨,乾陵悦自觉蹲在项天礼给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