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前一夜熬到凌晨,次日她仍旧被院外喧嚣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披着衣服走到门外,问早就一脸喜气开始工作的绿竹。
绿竹张望了下,只看到下人一个接一个推着瓦砾往王爷寝殿去,还有不少推着空车出来。
她一时也看不明白外头到底在干什么,随手抓了一个忙碌的下人,“怎么了?”
“王爷让人填池呐。”他飞快回答一句,随后投入到托运大军里。
绿竹带着答案回到流火居,乾陵悦登时清醒,“你说什么?”
“那些瓦砾是填池用的。”她声音低了些,有几分惶恐,不知王妃如此在意的理由。
闻言她直接一挥衣袖,甩下绿竹的唤声,大步朝清池去。
相比于清池,流火居内的那点吵闹简直不值一提。
她捂着耳朵,穿过忙碌的工人,没来得及换外出鞋,被地上的碎石扎得脚疼,但她顾不上。
“项天礼!”人群穿梭中她一眼看到在走廊上冷静指挥的王爷,高声喝道。
来往的下人惊了惊,默默后退一步,让出空间。
项天礼一脸淡漠,眼皮不咸不淡地掀了掀,“本王耳朵好得很。”
“你在干什么!”此刻任何话都难以形容她的心情,昨儿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