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已经走了有半个时辰,乾陵悦还坐在铜镜前发呆。
他说的话大多是废话,无非夸赞自己如何机智有担当,但从废话中多少整理出核心思想——项天礼主动找他,没有理由,且同意他几乎无礼的要求。
比如高出市场价三倍的工钱。
唯一的要求是保密她的身份,如若暴露,尽量撇清和她的关系。
她满脑子的问号。
他这是在为她扫清后路?
对他的感情又复杂一层,乾陵悦望着镜中十分陌生的脸,他喜欢的是这张脸吗?
还是那张脸下的她。
次日天刚泛白,乾陵悦就乖乖起床,整理仪容仪表,估摸着到时间了走出流火居,与打算叫她的人迎面撞上。
项天礼眼底闪过诧异,在原地等她走近,两人并肩往外。
气氛和谐,跟在身后的绿竹热泪盈眶,王爷王妃终于和好了。
轻车熟路上马车,空间陡然狭窄,乾陵悦的注意力无处安放,眼珠子转了转,手掌在大腿上来回摩挲,想着打破尴尬,“长婵她们怎么样了?”
项天礼眼皮子抬了抬,“在安慰柳榕。”
哦?已经不叫榕榕了?
刚到第一天,那一口一个“榕榕”叫得十分亲热,“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