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陵悦的手顿住,指尖微微颤抖着,转身丢掉浸满血的纱布,嘴硬着,“这有什么可道歉的,你也是为了我好,不让我分神。”
声线却抖得不像话,夹杂着微弱的哭腔。
她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爱哭的人。
为了转移注意,她在一堆工具里盲目寻找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尽管项天礼背对着她,仍然能感受到她的无措,伸出手按住她无处安放的手,温声,“这件事我的确处理不当,以后不会再隐瞒了。”
他的道歉并不能让她的心情好转多少,反而更加苦涩,“我是你的累赘,对吗?”
乾陵悦极少主动反思自己的问题,就是有她也擅长为自己找借口,但眼下的种种的确是因她而起。
如果她不那么倔犟外露地与闫宵争执,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闫宵不会卯足了劲要撕破脸。
“你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项天礼迅速否决她的自我怀疑,眼神温柔,“如果不是你,扳倒他要费不少心思,现在也许毫无进展。”
这样的解释并没有安慰到她。项天礼来之前便做好了充分准备,闫宵的情况他肯定成竹在胸,早就有一套完美的计划请君入瓮。
只是她的鲁莽与急切生生搅乱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