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的项天礼立刻起身,胡乱披上外衣,在项畏与绿竹的陪同下匆匆往流火居赶,还不忘吩咐,“叫太医过来。”
“是。”项畏去叫人,只剩下满脸焦急的绿竹。
“怎么回事?”他扼制住自己的焦躁,额头还在往外冒细密的汗渍。
“奴婢也不清楚,王妃说想沐浴,奴婢隔了小半刻去叫人,没人回应,才发现她晕在浴桶中。”她还算镇定地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项天礼眉色暗沉,蓦地想到白日里那盒糕点。
可柳榕来时的唯唯诺诺一览无余,就连乾陵悦试吃时她眼中都带着期盼,不会如此大胆。
等他们匆匆赶到,乾陵悦闭着眼躺在床上,满脸通红,身体温度异常地高,而她却下意识裹紧被子,不自觉地感到冷。
在绿竹与师黛合力将她从浴桶里捞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差不多清醒过来,只是眼皮子重得很,浑身乏力,只想躺在床上,便蓄着力没有出声。
此刻迷迷糊糊听到项天礼的声音,才知道他们大惊小怪地叫来了王爷,想张口叫他们不必麻烦,喉咙却着了火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
迷糊之间似乎有太医脚步匆忙地进来,规规矩矩给王爷行过礼后才打开药箱为她诊治。
医者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