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以及难得的阳光,迟钝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
她彻底清醒,飞快地穿好衣服,一边穿鞋一边草草扎头发,嘴里念叨着,“竟然这么晚了,那岂不是耽误了路程。”
绿竹辅助着她穿戴,顺着她的话,“是啊,王爷都等了大半个时辰了,还吩咐我们不要惊动你。”
听到她的话,乾陵悦的动作慢了一些,脑内浮现项天礼干巴巴坐在床边等着的样子,有点可怜,又有点好笑,嘴角勾起,心情由焦灼转为愉快。
全部收拾完毕,她背好自己的小包袱,带着绿竹去叫项天礼。
来到项天礼门前,止住绿竹,探头看了一眼,果然呆呆地坐在床边,神情游离,偶尔与项畏搭个话。
“可以走了。”她骤然站出去,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项天礼面上波澜不惊,瞳孔却震了震,下意识起身,背手抬脚往外走。
她亦步亦趋地跟上。
客栈里的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送他们跟送佛似的。
重新坐上马车,高兴过头的乾陵悦才开始担心路程问题,低声向项天礼求证,“今天之内能到西凉吗?”
“不能,恐怕要子时了。”他冷酷无情地告知这个事实,偏头看了她一眼,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