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不早说?”赵明霜活过来似地,撑着长剑起身,看着他的眼神也陡然晶亮,“昨晚黑衣人一定是愚蠢地进错了地方,把这疯女子当成了本郡主。”
妙音不敢恭维地瞥了眼赵明霜,又看拓跋玹,她猜不透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却清楚地记得,这男人亲昵地唤她妙音,摸她的心跳,疯狂地吻她,像是唯恐失去她……就连睡着也紧拥着她不松手。
拓跋玹却不看她,只疏冷地静默看着赵明霜。
赵明霜被他隐隐地威严震慑,毕恭毕敬地告退,却又忍不住狐疑地瞪床榻上的女子。
之前她见过苏妙音被苏骁锁在笼子里的情形,疯癫地流着哈喇子,脸上涂画的脂粉乱七八糟,还风言风语地朝她吐过口水……
眼前的苏妙音,肤白胜雪,眼神澄净,气韵沉静,完全不见疯癫的痕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妙音被她看得不自在,“你看什么?”
赵明霜疑惑地道,“你怎么不疯了?”
“本皇子听闻苏尚书提起过,苏小姐的疯癫之症,是被苏家庶母毒害所致,多年来行医问药,时好时坏,这会儿,怕是凑巧了。”拓跋玹淡冷说道。
赵明霜悻悻退出军帐。
拓跋玹在梳妆台前坐下,从容不迫地束发整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