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来了这里,她一直不曾见过冰蚕寒毒到底是什么,这会儿看到他毒发,才发现,自己的见识如此浅薄。
寒冬腊月,人穿着棉衣也会被冻得血脉刺疼,他这样的寒气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不知有多痛苦。
妙音担心地凑到床前,唯恐碰疼了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福七不是每日都给你熬药吗?怎么还会毒发?”
拓跋玹睁开眼睛,一张口,口中白雾也似能凝成冰。
“你是知道有药可控制我的毒,就放心地去和遥儿眉来眼去,去与别人热络说笑,死活不肯再多看我一眼?!”
妙音这才明白,他这是在故意怄气。
“拓跋玹,你有心思吃醋,怎就不喝药呢?你明知我多么害怕失去你!”
“害怕失去我?”
妙音气结,“我不过试探你两句,你竟拔了我的簪子要自杀,闹出那样的事,道歉也没有,一见面就对我没好气,我如何与你好好的说话?”
拓跋玹顿时理亏,“我当你又和从前一样嫌恶我,一时万念俱灰,所以才……”
他本是一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果决之人,如今反被这小女子折腾成了一个拖泥带水的俗人,竟因为她不理会自己,就任性地不喝药,闹脾气,故意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