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男子的一双眼睛更是描画得通透幻美,而衣服却是板正地大翻领上衣和长裤,那长裤也似不够长,露着半截脚腕,穿亮铮铮的鞋子,显得双腿特别笔直修长……
而这画工也甚是奇怪,黑白灰的线条异常细密,光影明显且立体。
他上前拿手抹了男子的衣裳,指尖上沾染了一点黑,像是黑炭。
右下角斜斜地写着一些奇怪的字,他从未见过,也不认识,看这字,拖尾漂亮清逸,却的确是她的笔迹。
妙音掀开珠帘跟进来,见拓跋玹正站在画前疑惑地研看,没有惊扰他,却怕他问起那是什么字。那是她和顾玹遭遇飞机事故的日期,用数字写的。
她无声上前,看他又看画,一模一样的人,前世今生,仿佛在此刻重叠交汇。
“这是谁?”拓跋玹问。
“前世的你。”
“前世的我?”拓跋玹失笑,心却疼得窒息。“我一个病秧子,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疯魔?!”
“我从前粘着你,你说我不害臊,我不过画一幅画,你说我疯魔。拓跋玹,你也太敏感了,我不只画过你,也画过旁的男子,你刚好看到了这一幅而已。”
“凭本皇子的容貌,凭空想象这些无聊之事,若旁人见到这画像,不知如何揣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