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告退!”赫连遥行了礼,见她摇摇欲坠地站起身来,却不放心离开。
贤妃挺直了脊背,扶了扶丝毫未乱的发髻,擦掉眼泪,就安慰地对他笑了笑。
“遥儿,你既来了,就送我去城西庵堂吧,卢昭容这事,该有人给她一个交代的,否则,她恐怕会怨恨你四哥一辈子。”
“贤母妃,就算您走了,卢昭容该怨恨谁,还是会怨恨谁。再说,您走了,谁看顾着四哥?”
“卢昭容若还想怨恨就恨吧!你父皇看到她,就会想起我,想起我,就会想起苏姐姐,想起庄珏妹妹,想起你死去的母妃,牵一发而痛如骨髓……何乐而不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赫连遥见她突然就笑得疯癫,只觉头皮森麻,眼前这女子像是凝结了好几个人的亡魂,眼底的怨怒让他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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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陪着父亲赶到了太后寝宫,太后却不在。
何文因之前得了妙音的何处,体贴地直接将父女俩带到卢昭容翠羽殿的门口,又匆匆入内通禀。
赫连启也刚赶过来,他看了看坐在茶几吃着酸梅的卢昭容,不禁有些错愕。
卢昭容要给他行礼,太后自主位上阴沉地斥道,“你理会他作甚,都是他造的孽!”
卢昭容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