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自外殿掐着机会进门,“禀太后、皇上,宁和王与妙音郡主在外迎候太后,要给太后请安压惊!”
苏未央讽刺地白了眼赫连启,“哼哼,是该给哀家压压惊,好端端的,害卢昭容母子,刺杀妙音,人家就是朝着哀家来的,要夺哀家的命!”
赫连启欲言又止,腿上又被拐杖敲了一记,疼得他一阵哆嗦,却半步不敢挪动,“都是儿子之错,您老人家怎么罚都可以!”
“罚?你稀罕人家,被人家勾得魂儿都没了,哀家当初劝过,你听吗?你觉得她儿子好,立为太子,哀家岂敢置喙?哀家多言一句,满朝文武都骂哀家是母戚霸权,甚至牵连到阿骁头上……哀家年迈体弱的,可伤不起!”
苏未央说完,气怒交加地哼了一声,扣着拓跋玹的手,疾步出来殿门。
妙音把太后的话听了个明白,这才发现,太后已然明白真凶是谁。
她不动声色地随着父亲上前行礼,注意到拓跋玹也在,顿时想起他在蹴鞠赛场去而复返,撞见阿史那颐离抱她在怀的一幕。不经意间,四目相对,她又淡冷地别开视线。
苏未央松开拓跋玹的手,就朝着苏骁伸过去。
苏骁忙抬起左臂,让她扶着,“姑母息怒!卢昭容的境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