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信筒里的字条,打开来,上面写得匆促歪斜的四个字——狼已上钩。
“阿史那颐离,阿音果真把你看得透彻!”
他叹了一句,便把字条丢进炭炉里,随即,拿出格外搭配好的墨,回复一句,“散播消息”,便将字条塞进竹筒里,又将鸽子放飞。
福七进门来,看到桌上盛放着墨汁的小玉瓶,忙拿起来看了看。
“主子,这墨快没有了,要不要奴才再搭配一些?近来多事之秋,可别断了墨才好。”
拓跋玹关上窗子,便拿过小玉瓶,丢进火炉里。
“别再搭配这种墨。阿史那颐离多疑,势必会猜疑到我,大婚那日,他也必然会来借机搜查。”
福七忙拿来斗篷给他罩在身上,“回头,奴才再多准备几种别的墨。”
“不急。这几日,你专心布置府邸,不管是成婚大事,还是遥儿封储,都不得出任何纰漏,皇舅父派过来帮忙的宫人,都仔细核查,若有可疑的,寻了错处打发走。”
“是!”福七却还是想不通,“殿下为何不直接杀了赫连翊和赵迎楠?”
“现在杀,皇舅父必然只顾着悲恸,哪有心思封遥儿为储君?宫中若有丧事,他也断然不准我迎娶妙音。”
福七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