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有一位在床榻上如此卖力的夫君,她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她眯着眼睛坐起身来,顿了顿神,察觉床侧有人靠近,忙又揉了揉眼睛转过头去。
房内阳光暖热,一风韵犹存的圆脸嬷嬷,面无表情地站在床侧俯视着她。
嬷嬷脸上似擦着珍珠粉,在阳光里泛着光,细长的吊梢眉,显得格外凌厉,描画精致的杏眼似带着笑,却意味讽刺。
新婚第一日的早上,夫君忙“工作”她可以理解,但,被这样一位中年大妈威严四射地拿一股子不冷不热的嘲讽瞪着,这滋味儿,实在比吞了苍蝇还难受。
妙音隐忍深吸一口气,坐起身来,身上的丝被就滑下去,浑身上下都是深重艳红的吻痕,蔚为壮观。
她慌乱地迅速拉住锦被挡住身体,那本该死的书却从床尾露了出来,她本想拿脚趾头把书弄在被子下,无奈脚趾实在不够用,只得飞快地扯着被子挪过去,把书挡起来。
“实在不好意思,都怪拓跋玹,说了只试一下,就……”
呸呸呸……她在说什么呢?怎么说话就不经过脑子了呢?
见嬷嬷挑着那吊梢眉没有开口的打算,那眼神像是在说:你说,你说呀,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天崩地裂荒唐透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