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没动的阿史那颐离。
这一趟北厥之行的热情如一团火,本是烈烈地在心头燃烧,现在,她才发现,这一趟多么愚蠢!
为防万一,队伍没有久留,在子夜时分便紧急起行。
妙音歪躺在车厢里,盯着一旁状似睡着的拓跋玹,沉声问道,“拓跋玹,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你希望我说什么?”
拓跋玹侧首转向她,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却清楚地感觉到她的不悦。但是,有些事他不能对她说,她藏不住话,言谈举止,甚至一个眼神,都可能暴露。
他宁愿做那不仁不义之人,也不希望她处在危险之中。
他慢慢地挪近她,轻柔地把她搂在怀里,“白天,我对你说话的口气过重,我道歉!希望阿音你能原谅我。”
尽管,身子被他紧紧拥着,妙音还是感觉不到他的心到底有几分温度。她自嘲地仰着脸儿,还是想努力看清他的眼睛。“我苏妙音,就这样不值得你坦白?”
“阿音,你是希望我坦白什么?”
妙音清冷地哼笑一声,愤然坐起身来,挡开他的碰触,“既然你不坦白,我就对你坦白吧!”
“为夫……洗耳恭听。”
“我早就知道了,你的内伤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