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手上握住了多少权势,握住了多少主子几分的信任……如今看来,计较后者才是一场笑话。
妙音捏着药方,狐疑地看掌柜,这才明白,是掌柜叮嘱过了大夫,是以这大夫并无心尽力救治。
唯恐激怒了大夫弄巧成拙,她不敢在大夫面前班门弄斧,忙极是淑女地摆出黛玉范儿,朝大夫俯首。
“小女子只是识得几味药草,我因烧菜做饭也常搭配调味,所以,您这上面写得常见的药草,我都知道。”
李应从旁极是不适应主子的变化,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臂膀,往一旁挪了挪脚,免得再被他家主子瘆到。
大夫捻着花白的胡子当即又改了药方,说道,“这药方上的药草,在路对面的药铺就能抓齐。他内伤惨重,不宜用猛药烈药,那些人参鹿茸等名贵之物,更是万万用不得。这些药草都是温调的,花不了多少银两。我刚才那样写药方,一则考虑到掌柜的负担,再则,姑娘是路人,既然有心救这位公子,也不好负担过重,让他死得舒坦些,就罢了,既然姑娘如此诚意救这位公子,还请不要计较刚才我刚才的药方。”
妙音却无法再相信他。想起拓跋玹和阮觞那出神入化的医术,她对李应命令道,“李应,把这公子背上,咱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