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极看不惯他如此嚣张跋扈,见他气势汹汹地转身就走,她直接挡住他的路,强硬地转过他的身躯,按着他的后脖子,让他凑近男子重病的脸……
阿史那颐离顿时被这个姿势激怒,车厢狭窄,他只能半蹲着,如此近的距离,他能清楚地看到男子的睫毛,听到男子吃力的呼吸,且在这呼吸中,肺里有呼噜呼噜的声音闷响,像是堵了痰,且呼出来的气都是带着血腥气和苦药味儿的……
唯恐自己被传染上什么不干净的恶疾,他气恼地挣开妙音的强按。
“苏妙音,你放肆!”
“恼什么呀?看清楚,这个人内伤惨重,你的军医说他再活三日就死了,你竟恶劣地对这样一个人说——定斩不饶!你是不是把他吓死才满意?”
阿史那颐离极不喜她训斥孩子似地口气,却看得出,这丫头极是不喜杀戮。因被她强硬地按了一下后脖子,他心里格外不舒坦,浑身也不自在。
长这么多,他阿史那颐离也从没有如此狼狈过,只除了北厥与大周休战的和谈时,他遭遇的那次诡异的龙卷风……
今日见识了拓跋玹强大的内力,如今想起来,他方觉得那龙卷风异常之古怪,分明更像是拓跋玹随手挥出的真气。
心里明白了前因后果,愈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