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请安!”
“是!”
万雪棠忍着脸上的痛,僵硬地站起身来,却满脑子都是梦魇似的情形。
父亲和姑母逼着她扮做苏妙音,让她每日盯着苏妙音的画像,让她仔细聆听嬷嬷的教诲……
刚才,拓跋玹却撕掉了她所有的心血威胁她,阿史那桑琪打她嘲讽她不及苏妙音……
“都是苏妙音!该死的苏妙音……该死的阿史那桑琪……该死的拓跋玹……你们欺负我,我让你们所有人都不会好过!”
她一路近乎疯癫地念叨着,却不敢回去华清宫找姑母复命,因为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就这样,她拖着两件袍子奔到了御书房门前,跪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来。
“皇上,您给雪棠做主呀!皇上……皇上雪棠不能活了……”
拓跋易自殿内正看着几个药瓶为难。
药瓶里,是御药房刚刚给拓跋玹搭配的抵抗寒毒的药丸。
因为毒在体内积压时日久,摧垮了血脉,只有不断得加量,才能保住性命,但是这药吃多了,肠胃势必受损。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长久下去,还是——死。
候在门外的总管太监寅勤,手握着拂尘,顶着万雪棠的哭喊声,低着头佝偻着脊背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