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右手,“你的爸爸妈妈受伤了,现在你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负责照顾好他们,能办到吗?”
男孩愣了片刻,随即表情坚毅,重重地点头,与他击掌。
再次离开医院,离约定时间已过了两个小时,鸽王丁穆炎心虚不已,连车速都比平日快了一些。
二十多分钟后,他来到一胡同口,胡同很小车开不进去,他好不容易寻了一处停车。天已经半黑了,风中带了点凉意,时不时能听到窗户里传出的家长里短。
丁穆炎推开一扇掉了漆的门,走进一个小院儿。
廊下一张竹塌,一根电线挂着一个电灯泡是院中唯一的暖光,斑驳的粉墙浸润在光下,有种时光倒流的古老意境。清亮的胡琴声在拍板的配合下抑扬顿挫,婉转中带着锐意,一段过门后,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甜美清润的嗓子不紧不慢地唱着词,将一句话唱出了千回百转,在静夜中别有一番韵味。
丁穆炎上前几步刚要喊人,竹塌上的人站了起来,转过身对上他的视线。
是一名年轻男子,昏暗的光将他的脸庞染上一层淡墨,立体的五官兼具硬朗与精致。男子式的漂亮,漂亮得过分,但这种漂亮带有强烈的侵略性,无形中给人压迫感,仿佛多看一眼就会灼伤双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