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穆炎感受着他手臂的肌肉和胸膛的热量,有一种强大而安心的力量将他焦躁的心拉回正轨,安放在正确地位置,让狂乱的心跳逐渐平稳。
“我很难受,萧进,你知道吗,我很难受。”
他是沉睡在深海里的贝壳,有着最坚硬的外壳,再巨大的石块都无法将他砸碎,可一旦从缝隙里撬开,是最柔软的肉和华光璀璨的珍珠。
“我知道。”萧进按住他的头,强迫到靠在自己肩膀上,“可这根本不关你的事,你既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全知,她认为她的人生没有希望了,活着也是受罪,你不需要给自己增加负罪感。你把那个爱翻脸,看谁不顺眼就怼谁,总是臭着一张脸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丁穆炎还给我好吗?”
丁穆炎的额头抵在萧进的肩膀上,呼吸不太平稳,许久他道:“我没有你说的这样,每次都是你先惹我的。”
“好好,是我贱骨头。”
丁穆炎推开萧进,扒了几下被压乱的头发,情绪看上去转好了一些。
“对了,她欠你们医院的钱还了吗?”
丁穆炎觉得他关注点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还了。”
萧进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嗯,还了就好。”
晚饭是萧进在餐厅订了直接送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