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是他父亲的医院,而他是医院的罪人!
他来不及想出答案,电话就接通了,萧进的声音响起,近在耳边,骄傲又慵懒,仿佛一切在他掌握之中:“你想通了?”
丁穆炎一阵晕眩,寒意直冲心口,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按掉了电话。
他无法想象萧进用怎样一种志得意满的姿态跟他说话,就好像会有一只手从手机里伸出来,扼住他的喉咙,掐住他的命脉。
真的是他?丁穆炎简直无法相信,深情款款恳求和好的人会扭头在自己心窝上扎一刀,用最残忍的方式宣布对他的处决。既然深情无用,那就毁了他,将他赶入绝境,逼他投降,这样他就不得不乖乖地回来。
“老师,你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身体不舒服?”
丁穆炎眯起眼睛费劲地看出去,是王陆路。“没事。”他摇了摇头。
“你嘴唇都白了,是不是太累了?”
学生眼中的关心是真诚的,丁穆炎在他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坐下,刚才的手术他是一助,恐怕还没看过网上的新闻,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想?远处传来护士们聊天打趣的笑声,如果她们知道了会怎么想?
王陆路递来一杯温水,丁穆炎喝了一口,发麻的身体稍稍恢复了点知觉。
萧进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