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中,像一颗心被吊在半空中, 底下一簇簇小火苗在阴阴地燃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痛。
但这种焦灼在见到丁穆炎的一刹那消失了,心落了地,一股清泉流入体内,滋润了心田,管他是火苗还是熊熊烈火一并熄灭。
他从未像此刻般希望看到丁穆炎,绝不是只是因为丁穆炎是医生,而是只要他在,心里便有底气,就感觉有了依托。
丁穆炎哪知道他肚子里千回百转的心思,抬起头道:“你父亲的肿瘤虽然是良性的,但是……”
听过好消息,紧接着就是“但是”,萧进收起旖旎的心思正色道:“但是什么?”
“这个肿瘤长得不太好,微创很难完全切除,必须要开颅。”
开颅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是小事,但相比起最坏的结果,这个诊断已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萧进点点头,表示接受这个结果。
与萧淮本人交代过病情后,其他专家陆续离开,丁穆炎与萧进进行深谈。术前术中术后几乎每一个细节每一种可能都谈到了,说到一半,萧进忍不住打断他道:“你先喝口水吧。每一个开刀的病人,你都要进行这样的谈话。”
丁穆炎的嗓子已经哑了,喝再多的水也压不住喉咙口的血腥气:“必须的,医学中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