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换一把椅子,忽然又不晃了。
低头一看,萧进扶住了椅背。
丁穆炎低头望着萧进,萧进也正抬头看着他:“挂呀,愣着干什么?”
火红的灯笼悬挂在头顶,将粉白的墙壁映照出一层淡淡红光,连经过的病人脸上都多了点喜色。
下来的时候,萧进扶了一把。丁穆炎当然不需要他扶,这多此一举的动作,让丁穆炎多斜了他一眼,但当着众人的面,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个福,一抹红,便衬出了国人的年,这个节日有种奇怪的力量,能让人放下一切专心过节,不论什么仇什么怨都能归结为一句“过了年再说”。
“大年夜怎么过?”萧进凑上前说话。
丁穆炎不假思索道:“医院。”
因为家庭关系,丁家过年根本不可能全家团聚,不是少了这个就是少了那个,一家三口都难凑一块儿。丁穆炎正值壮年,又没有家庭负担,年三十在医院几乎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萧进哦了一声,愉悦地笑了声。
丁穆炎再度斜了他一眼,把想说的话暂且吞了下去。
过了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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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便到了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