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丝,右手紧握着白针,声音低沉又愤怒的象是困兽的吼声一般。
“小神使急什么呢,除去了她,接下来就是你们。你们……很快就又可以相聚了吶。”
阮凤娘的声音又响起,然后又是一阵吃吃的笑声在耳际环绕:但林严只觉得耳边乱糟糟的,却是没有一个声音听得分明。
小白愤怒的叫声、阮凤娘嘲讽的句子、蔚可可撕心裂肺的哭喊:这些都嗡嗡嗡的象是蜜蜂一样,浑浑噩噩的象是罩了一层纱。
不该是这样的,都是他的错。
他不应该明知道奶酪会跟着申潋羽走,还刻意放她离开。
他不该因为也很担心小白他们所以默许这样的行为。
他不应该对于情势太有自信,不该错误判断瘴异的实力。
就因为他的疏失还有自信,他败了一仗。而这一败仗,让他的朋友死了。
没有人比他更理解死亡真正的意义。
他很害怕面对死亡,他以为这种害怕仅止针对自己,象是为了别人而死这种近乎自杀的,他是报以耻笑的态度的。
然而事实上,看到奶酪失去支撑的力气而下坠的身体,心底那种对于死亡的恐惧却被放大数倍,好像要把他淹没一样。
不只是他自己,他也不要看到朋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