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问被他揣在袖中的舞鞋。
“不是三十年前,是三十好几年前,那年珈河突然变脸开始吃人,下河游泳的人基本上都没能上来。”倚靠墙根席地剥蒜的老和尚远远听见沈淮初的话,抬头道。老和尚指指身后烟雾笼罩的佛寺,“当年这张家没像其他大户人家那样出城避暑,而是买了条船,一家子老老小小全去船上了。”
女鬼声音闷闷的:“我记得清楚,确实是三十年前,这老和尚胡说。”
“不过其余的是事实。”她又补充道。
沈淮初按了按鞋面以示安抚,问老和尚:“那醉仙楼大火是哪一年?”
“跟珈河灾难是同一年。”老和尚道。
“三十几年,到底是三十多少?”沈淮初朝老和尚走去。
地上摊着的蒜剥了一颗又一颗,老和尚终是摇头:“奇怪了,竟然想不起来。”
女鬼又出声了:“所以说他是唬你的,公子,事情就发生在三十年前。我就是那年死的,记得清清楚楚。”
沈淮初想对她说一句老人家记不清年份正常,但光天化日之下和一只旁人看不见的女鬼说话委实诡异,便生生合上微张的嘴。
他看了看脚下的蒜,然后目光移到老和尚光秃秃的脑袋上,没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