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都转了一遍的时候,最终落在窗户上,现在是六点多,夕阳西下,璀璨的光线刚好把她的小窝照的纤尘必现,整间屋子都好像曝露在阳光下,这里跟时靖的别墅就像是两个世界。
一个黑暗,一个光明,完全对立的存在。
她隐隐明白为何时靖会急不可耐的离开了。
道理虽是这个道理,但时靖离去的样子实在太过诡异,她犹豫了半天,还是给莫闻清打了个电话,暗示她提醒提醒莫闻澜,侧面关注下时靖是否安全到家。
而避司琪如蛇蝎猛兽般的时靖却顺着安全通道一口气冲下六楼,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声亮起再熄灭,昏暗的灯光如影随形般的紧紧追着他的脚步,让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不管怎么逃都找不到一处黑暗供他躲藏,眼前万物都犹如尖利的刺毫不犹豫刺破他的皮肤,顺着血液侵入到他的四肢百骸。
痛不可言。
直到在六楼的转角处,慌乱的脚步被横放的木棍拌了一下,整个人蓦地往前扑,重重撞上墙壁,突如其来的剧痛反而像一剂良药终于让他全身上下都沸腾的恐惧和焦虑偃旗息鼓,他头抵着墙壁,死死咬住牙,将沉重的呼吸狠狠锁在喉咙里,两只手用力扣住墙壁,直到指尖发白,指甲不堪用力透出了血色,随即那几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