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虑,他蜗居黑暗,看着自己慢慢腐烂,看着人的黑雾越来越浓,世界越来越暗,可是他依旧想活着,所以任由他将画拿去参加所谓的画展,还给那幅画取了一个名不符实的名字。
后来,他不想再让莫闻澜和父母为他担扰,就放弃了画画,将这些房间的门全部锁上了,只有在独处时,或是实在熬不下去的时候,他才推门进来,拿起画笔。
再后来,父亲病重,几次被医生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他终于在莫闻澜的不停游说下,决定接受他的建议。
于是,他遇上了司琪。
画架上,画纸依旧,只是墨水已干。
他出门拿了水过来,重新调了墨,拿起数年不曾拿起的画笔,闭眼冥想片刻,方才提笔。
没多大一会儿,一个身穿蓝色长裙、脚踩同色小皮鞋的倩影油然跃上画纸,身材高挑的人手上还牵着一个身穿灰色小西装、白色衬衫、领口扎着黑色蝴蝶结的孩子,他们站在昏暗的咖啡厅里,目光不约而同的望着一个方向。
这是司琪跟他第一次见面时穿的衣服。
时靖在左下角写下:七月初七。
他们是在这一天相遇的。
等彻底完成了新作,搁下笔,凑上去轻轻吹着上面的墨迹,又看看挂满画的墙壁,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