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那幢旧楼,等她走近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楼梯间挂满了影灯,空旷的旧楼只能听见她“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她沉默的踏上走廊,随手推开了一扇门。
漆黑的展室,瞬间大亮,等她适应了刺眼的亮光以后,才发现这偌大的展室里四面墙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画,简直要让人得密集恐惧症。
一个昏暗的房间,挂着一盏八角影灯,一个身穿黑色睡衣的男人坐在空旷幽暗的房间里,手里捧着一本书,视线低垂,落在翻开的书页上,他安静的坐着一动不动,仿若雕像一般,微弱的灯光斜斜照在他的脸上,隐约可见血肉的脸颊惨白如纸,好像浑身的精血都已经被抽干,颇有些渗人。
这四面墙壁上挂的是同一幅画。
她继续往前走,随手又推开了一扇门,依旧那幅画,依旧是那个人,可惜看不清那画中人的脸,她将视线从他的脸平移到拿着书的手上,白皙修长的手指瘦的只剩下一层皮肉,连骨节都突了出来,看着这双手,她严丝合缝的心好像突然被人敲了一下,隐隐露出一丝眼肉可见的缝隙。
等她把二楼的展室全部看完,才意识到这幢旧楼里好像展出的只有那一幅画,她盯着画看了很久,然后上了三楼。
三楼只有一个展室,也只挂着一幅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