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太过绝望,他在睡梦中不停的哭泣,全无白日温润羞涩的模样,只让人无端端的觉得揪心。
司琪小心翼翼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轻如点水般的亲吻诡异的让时靖蓦地僵住,连梦中的呓语都有瞬间的凝滞,就好像他一辈子都没有被人亲吻过。
于是司琪没忍住,又亲了亲他的眼角。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安慰下,他终于再次陷入了沉睡,甚至无意识的伸出手,紧紧攒着她的手腕,几乎在她的皮肤上攒出了青紫色。
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时靖是个有社交恐惧症的病患,她想到王晶曾经提到过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难道,这些年,时靖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她悄悄揭开被子,看着时靖的右手手臂,大概是年代久远,那些伤口都已经消失了,除非仔细看,才能隐隐看到一丝痕迹,浅色的长条痕迹交错,让她透过这些伤痕隐隐看到了时靖在黑暗中度过的十八年。
也许,是下午那个跳楼的女学生影响到了他,让好不容易走出别墅的他,又在一夜之间缩回了冰冷压抑的“别墅”,对有些人而言,牢笼是枷锁,但也是避难所,它可以隔绝一切,不管是希望而是绝望。
想到这儿,她迅速从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