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功夫才终于把人拉回了房间,坐在床头看着直挺挺陷入沉睡的人不到几分钟就被噩梦惊醒,眉心不停的抽搐,俊美白皙的脸颊惨白中透着青,眼睛无声无息的睁开,大滴的热泪随之而落,他就这么无声又无觉的哭了很久,很久。
这次连她的安慰都没起作用,她只能让他攒着自己的手,无助又悲伤的流泪,嘴里不停的喃喃低语,那些呢喃低语多是痛苦的诘问和认命的认责,他好像陷在了某个怪圈里,既想挣脱却又觉得罪有应得,看着很是复杂。
等他再次安静的睡着后,她也终于松了口气,吊在嗓子眼儿的心慢慢落回了胸腔,她觉得脸上冰凉,伸手一抹,原来竟也是泪流满面。
一连两晚,时靖都是凌晨三点左右梦游跑上了三楼阳台,然后被她拉回房间后,又会陷入古怪的噩梦中,他嘴里时常提到那个跳搂的女学生,语气满是自责和无助,好像这个女学生的死亡是他造成的,她清晰的感受他这种背负着人命的愧疚和绝望,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死死将他困在其中。
然而,前几天跳楼的女学生与他并不相干,那是不是说,曾有人跳楼,让时靖得了所谓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以至于过了多年,他依旧不能忘却当年的事?
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