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坐着的贺言,只好睁大了眼睛往旁边看,实在有些辛苦。
“你要坐起来吗?”贺言说着,拿了个枕头,在考虑要怎么把她扶起来垫着,而尽量不太大动作。
祁怜斟酌的询问,“或许,您知道这个床是可以调节高低的吗?”
贺言:“……”
两个人总算处在同一水平面了,这样看着对方,好像更加尴尬了。
“你先说。”
祁怜对于昨晚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一句‘谢谢’在嘴边打转,目光下垂时触及到男人手上那一圈圈的白纱布,心忽然就酸了。
“很疼吧?”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哽咽之声,喉咙里像噎着什么,吞吐不出又咽不下去,“对不起,我真的……”
明明下决心要各安天命,可怎么就又纠缠在一起,还累的对方被伤害。
这一切,都本该与他无关,是自己的罪孽。
“没什么好对不起,你要是出了事,我还得再找个人来顶替你,麻烦。”贺言话出口觉得不妥。
可事实确实也是如此,便也觉得心安了,好像他当时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去砸的门。
祁怜的惆怅心绪一下子被他一刀砍,不禁自嘲自己的幼稚。
他那样的人,做什么自然都是有所规划了的,硬